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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都灵之马》
《都灵之马》既然想要表达尼采对于神性虚无的轻蔑,那么它空洞冗长的镜头便是贯穿于整个世界的宁静与痛苦的诠释。抛开尼采的哲学深入探讨这部实验性电影:镜头是沉闷的,对话是稀少的,象征凝重历史的黑白镜头不厌其烦地对准妇女两人穿衣服及吃土豆等味同嚼蜡的生活场景,琐碎得近乎痛苦。如果我们假设电影的本职是作为视觉媒介向观众讲故事从而愉悦观众,那么《都灵之马》毫无疑问是失败的,因为从头至尾这部几乎没有镜头切换及画面动感的电影好像什么都没有讲,同时导演为了帮助观众理解电影中琐碎的苦行,不惜用冗长无味的镜头及一成不变的管风琴背景音乐引发观众的生理反感,好似导演向观众硬生生塞下一颗极苦的浆果。一些人初尝苦味便急忙吐出怒斥其恶心;也有另一些人在苦味中尝到一丝辛辣刺激,醍醐灌顶;当然最后还有一些像我一样的附庸风雅之人,在茫然中觉其苦却挨着细细品味,怕是遗漏了惊世之作。正如豆瓣某一用户所说:“看完之后什么都看不懂,但是就是觉得很牛逼”。我们不能理解尼采为何抱着被虐打的马儿痛哭流涕,但却也能于云雾之中隐约窥见其千仞之高的哲学高塔。曲高和寡,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故事的内核被消解,愉悦的功能又无从体现,我们可以认为《都灵之马》并不是一部讲故事的电影。既然选择了形而上与结构,便不顾情节与情感。缺乏情节内因推动的故事只好随着永远慢吞吞的镜头的拉扯着匍匐前进,重复着繁重的琐碎与飓风带来的堕落,“获取然后堕落,堕落而又获取”。马堕落了,吉普赛人堕落了,水井堕落了,最后就连灯光也都被黑暗腐蚀殆尽。对于屋舍之中的独臂马夫,一点挟裹枝叶的狂风本来就够了,又奈何疲惫的马儿拒绝吃草致使无法糊口,只好每日进食清水煮土豆充饥,还使故事愈发晦暗。上帝用七天创造了世界与光明,而马车夫则在六天内慢慢隐匿。从这个角度延伸,电影中的马车夫便是一种“反尼采”式的存在:他在认真听取了前来买酒的胖大叔的有关“上帝已死”的论述时评论道:“别瞎说了,都是些废话”。他的女儿会阅读圣经。而那匹饱受鞭笞之苦的马儿——无论马车夫如何挥舞马鞭都不移动的固执家伙——便是尼采于最后的痛苦时刻的象征:他选择求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马便是尼采。而对于那个说出“你必须得吃”的女儿,我们可以将她理解成尼采的“生命意志”所代表的客体,即某种活下去的渴望。但是正如尼采一直坚持的“平生第一次,我感到最高、最强的‘生命意志’并不表现在为生存而展开的悲惨斗争中,而是表现在‘战争意志’,‘权力意志’和‘征服意志’中!” 他拒绝了一切苟且的悲惨斗争,即使这种选择不免带有些粗粝的自负。影片最后,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子旁,碗里盛着生土豆,父亲面目严厉的拿起那碗生土豆开始啃着,同时对女儿说出那句无比熟悉却又带有那么一点回归色彩的宣言:你必须得吃。正好印证了尼采提出的永恒轮回论:尼采会回归,苦难深重的铁血德意志会回归,从草木愚夫到查拉图斯特拉的人类心灵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会回归。求生的意志回归了,但绝望亦是相似的:女儿面对苦难毅然地选择了拒绝。她只是望着能够解救她的生土豆,任凭黑暗将自己吞噬殆尽。但这些也都不重要了,因为世界已经堕落了,最终循环往复的不过是先前发生的轮回。“失败,胜利,失败,胜利”。
如何解读《都灵之马》
《都灵之马》依靠风格化鲜明而又极其工整的视听语言成功地表达了尖锐的思想意识、自毁的人生观念与虚无主义的永恒循环。
他运用写实的叙述风格达到了写意的哲理展现,用极简主义的故事表象包裹起了关于基督教与尼采哲学的深层思考,构成贝拉对生命意义反思的影像表达。
《都灵之马》是New Star发行的剧情片,由贝拉·塔尔执导,沃尔克·斯彭格勒、雅诺斯·德兹斯等主演。该片讲述了弗里德里克·尼采与马的故事。2011年02月15日该片在德国上映。2011年该片获得第6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银熊奖。
剧情简介:
1889年1月3日,尼采(雅诺斯·德兹斯饰)在都灵的卡罗阿尔伯托广场看到一个马车夫用鞭子抽打一匹老马。他抱着马哭了起来,然后昏倒了。在随后的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尼采就被诊断出得了严重的精神疾病,并在随后的11年里卧榻不起、沉默寡言。
那么,到底那匹马是什么样的,贝拉塔尔新片追寻了那匹马的故事,或许也是尼采的故事。
创作背景
在影片开始前,贝拉·塔尔亲自为影片做了这段旁白。在贝拉·塔尔的眼中,这个马的故事,就是尼采的“疯狂”的源头。
以令大哲学家尼采痛苦从而进入长达11年疯癫状态的马的故事为线索,讲述马、马夫及马夫女儿六日内的生活,其极致长镜头美学令本片成为探索哲学精神的灵肉合一之作,实验性风格极为浓烈,映照尼采发疯的本源。
都灵之马讲的是什么
《都灵之马》讲述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新浪娱乐讯 米兰-昆德拉用小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诠释尼采的“万劫回归”理论,16年后,贝拉-塔尔回归尼采的痛苦路,用电影《都灵之马》讲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当地时间2月15日,第61届柏林电影节迎来了匈牙利电影大师贝拉-塔尔,他的新片《都灵之马》竞逐金熊。该片讲述改变开创西方现代哲学的德国卓越哲学家尼命运,令其走向疯癫,步入死亡后,那匹马的遭遇。该片发布会上,被其摄影师称做疯子,还逼死过自己制片人的贝拉-塔尔被追问,该片与大家预期的并不一样,尼采并没有出现,贝拉出言反驳:“尼采较之本片,等同于于这匹马,和我们自身”,他视死亡为该片主题,“观众会深切体会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虽然这位匈牙利大师的名气比肩他的爆脾气比翼齐飞,但他却在柏林并未受到优待:《都灵之马》并未在电影节主宫放映,观众人数远不及那些电影品质与思考落其下风的导演作品。
贝拉-塔尔擅用长镜头,隐喻比比皆是,镜头充满力量,调度富有诗意,《都灵之马》也是典型的“贝氏”电影。至少有六成观众留至影片结束,较之他的上一部电影、于戛纳首映的《伦敦来的人》,只有月末一成的观众留到了最后。
谈尼采:较之本片 等同于这匹马
受之前消息的误导,记者都以为这部电影的重点在于详尽描述“尼采在结束十周年的黄金创作期后,于都灵街头遇到一匹遭暴打的马,他抱着马头痛哭后,就走向疯癫的过程”。但没想到,尼采并未出现,贝拉-塔尔却不认为尼采的缺席:“尼采较之本片,等同于这匹马,和我们自身”。他遂点出该片主题是死亡:“只有经历了痛苦,才会拍这部电影,观众会深切体会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谈初衷:唤醒大家 明白生命是种体验
贝拉将此古老故事用近俩小时的黑白影像呈现,他用镜头追随这对极品父女6天,日复一日单调而充满危机的生活。塔尔称:“有人每天早上起床、照镜子,有人家里没有镜子,有人甚至连家都没有,但,还得睁眼,迎接全新的一天。最后,该发生的都会发生。如能用该片唤醒大家:明白生命是一种体验。”
他接着进一步表示,拍摄该片“不是为了寻找答案,也不想预言,只是叙述,告诉大家我们认为的这个世界是怎样的。”他毫不掩饰对世界存的消极态度:“死亡瞬间,我们不会再纠结所作所为是否有意义,我们、已老去的灵魂、这个世界都不复存在。”
谈自己:货真价实重复自己 不想用商业评价电影
贝拉-塔尔曾经逼死过自己多年挚友、曾为其担任制片人的赫伯特-巴尚,也曾对记者甩脸发脾气。抵达尼采故土,他和颜悦色得多。
记者追问其是否在重复自我时,他也直认不讳:“我是在重复自己,我的所有电影都在讲同一个事情。”他不认同用市场来评价电影的看法,“大家要看它是否真诚,电影不能跟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言语中,坚信自己的作品能名留影史。
被谈论:贝拉-塔尔是个疯子
自2000年开始与贝拉-塔尔合作的男演员Janos Derzsi 脱口而出:“贝拉是个疯子”,全场哗然,他却接着指出自己的亲身感受并非那么不好,“跟这个疯子导演合作很容易”,因为“他会告诉我,他要什么,但他也需要我再次创作。他拿着摄像机在我周围拍,我就像他的小狗一样,在那,只要在那就好了,任他摆弄。”
与其他合作过多部影片的摄影师Fred Kelemen认同二人电影理念的一致,“我俩的友谊正基于此,我俩无所不能,共同开创新世界。”
一部外国黑白电影,开头是一个老头驾着马车
电影《都灵之马》
哈哈哈,我也找好久了,以前下载了这部电影,后来硬盘坏了。
如何解读《都灵之马》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开始是匹马拖着一位白发老人在荒原中冒着狂风前行回家,而这匹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匹导致尼采变疯的传奇之马。然后故事就此展开。《都灵之马》既然想要表达尼采对于神性虚无的轻蔑,那么它空洞冗长的镜头便是贯穿于整个世界的宁静与痛苦的诠释。然而这部电影不看剧情光听大风一直吹感受也很好。同时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绝望的结尾,无非是回到了自然本来的面貌。
《都灵之马》你看懂了吗
电影唯一与尼采的联系就是开篇那段话,由此本来一匹普通的马成为了那匹导致尼采彻底疯癫的传奇之马。本来一个具有普世寓言功能的文本,却偏偏要与尼采联系起来而具有某种传奇性。那么文本必然与尼采的哲学理念具有某种隐秘的联系。这种联系最为清晰的表露在那个外来人,那个胖叔叔讲了电影中最大的一段话,估计比其他所有人在整部电影中说的话都多。这段有明显“查拉图斯特拉”倾向的独白(“上帝已死”的含义跃然纸上),却被马夫(片中的独臂老人,也是一位父亲)以一句“瞎胡扯”为终结,从某种程度而言,贝拉塔尔借助主人公传达了一种“反尼采”的倾向。
但这种“反尼采”并非指向尼采“反基督”的哲学观点,而是通过父女两人在六天的生活来反对尼采晚期引以为傲的“超人哲学”---期望成为超越理性,超越自我,而重新实现自我评估和自我升华的“超人”,这种充满精英意识的哲学理念在面对严酷的生活的时刻,显得那么浮夸和形而上学。或许在卡罗·阿尔伯托广场的尼采看到了这匹马的未来,看到了都灵之马和马夫女儿面对死亡却维护一种生命的尊严,从而彻底否定了尼采的“主人-奴隶道德观”。
上帝用六天来创造世界,第一天上帝创造了光,电影中第五天光消失了,第二天创造了水,电影第四天水消失了。这种“反创世纪”的过程,预示了第六天的父女已经陷入到一种混沌的“死”的境界,正如第五天最后,导演的旁白已经叙述了“死亡已经沉落”。在这种“死”的境界中,父亲仍然啃着生的马铃薯,还要求女儿吃,就如同女儿要求那匹老马进食一样,这是在死中仍然坚持生命的体现,这就是贝拉塔尔最为朴素却最为残酷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