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目录
- 求历届苏联杯赛冠军!
- 纳粹党卫军军官为什么告诉伟大的俄罗斯队不要赢得这场比赛
- 据说二战时苏联基辅迪纳摩的队员有过无比英雄的事迹
- 莫斯科中央陆军队的历史
- 谁知道电影胜利大逃亡(victory)的原型
- 流浪了8年的矿工,回不了家的浪子
- 想要一些关于足球明星的经历或故事,用来做作文材料的
- 赢了就要被枪毙二战中的德国与苏联之间的足球比赛
求历届苏联杯赛冠军!
苏联杯足球赛
赛季 冠军
1936 莫斯科火车头
1937 莫斯科迪纳摩
1938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39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44 列宁格勒泽尼特
1945 莫斯科红军
1946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47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48 莫斯科红军
1949 莫斯科鱼雷
1950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51 莫斯科红军
1952 莫斯科鱼雷
1953 莫斯科迪纳摩
1954 基辅迪纳摩
1955 莫斯科红军
1956 (未举办)
1957 莫斯科火车头
1958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59/1960 莫斯科鱼雷
1961 斯大林诺矿工
1962 斯大林诺矿工
1963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64 基辅迪纳摩
1965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65/1966 基辅迪纳摩
1966/1967 莫斯科迪纳摩
1967/1968 莫斯科鱼雷
1969 利沃夫喀尔巴阡山
1970 莫斯科迪纳摩
1971 莫斯科斯巴达克
1972 莫斯科鱼雷
1973 埃里温亚拉腊山
1974 基辅迪纳摩
1975 埃里温亚拉腊山
1976 第比利斯迪纳摩
1977 莫斯科迪纳摩
1978 基辅迪纳摩
1979 第比利斯迪纳摩
1980 顿涅茨克矿工
1981 罗斯托夫SKA
1982 基辅迪纳摩
1983 顿涅茨克矿工
1984 莫斯科迪纳摩
1984/1985 基辅迪纳摩
1985/1986 莫斯科鱼雷
1986/1987 基辅迪纳摩
1987/1988 哈尔科夫梅塔利斯特
1988/1989 第涅伯罗彼得罗夫斯克
1989/1990 基辅迪纳摩
1990/1991 莫斯科中央陆军
1991/1992 莫斯科斯巴达克
纳粹党卫军军官为什么告诉伟大的俄罗斯队不要赢得这场比赛
强手如云的欧洲足坛,乌克兰队算不上是最顶级,尽管它曾挺进2006年世界杯四分之一决赛。但“二战”期间,在乌克兰上演的一场与纳粹的“友谊赛”,却让广大球迷永远记住了乌克兰。当时,在被占领的基辅市一个足球场上,原苏联足球队员和纳粹队进行了一场充满仇恨和危险的比赛,主队如果赢了,迎接他们的将是集中营和死亡??
面包房里的足球队
1941年底,加盟苏联的乌克兰共和国,境内基辅市已落入了德国军队手中3个多月了。足球迷约西夫·科尔迪科在街上看见了苏联当时著名的守门员尼古拉·特拉塞维奇,他曾效力于基辅迪纳摩球队,科尔迪科曾常在看台上为他出色的表现欢呼鼓掌。
科尔迪科发现特拉塞维奇刚从一个德国战俘营中获释。基辅落入德军手中后,曾有63万苏联人被德国人关了起来,特拉塞维奇就是其中的一个。和许多乌克兰人一样,释放后的特拉塞维奇只能流浪街头,让他稍感欣慰的是,他有着犹太人血统的妻子和孩子已安全离开基辅,被转移到亲戚家中。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即使不会被饿死或冻死,也会被再次逮捕,或送到德国去当奴隶,要么送回到战俘营。
遇到了科尔迪科后,特拉塞维奇的命运有了一线转机。作为基辅最大的一家面包店的老板,科尔迪科有一些特权,他为特拉塞维奇提供了一个工作机会,这位基辅迪纳摩足球队的守门员很快就发现:他不是那家面包店里唯一的运动员。科尔迪科是一个体育迷,战争让他有可能把心目中的英雄召集起来。
科尔迪科一直梦想自己能组织一支足球队。发现了特拉塞维奇后,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当科尔迪科向特拉塞维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后,特拉塞维奇立即表现出怀疑的态度,但科尔迪科最终还是赢得了他的支持。
特拉塞维奇开始寻找他的旧队友,他找到的第一个是边锋马克尔·冈查伦科,其他队友已没有几个还住在基辅,好多人都到别的城市战斗去了,还有几个在集中营里死去。幸运的是,科尔迪科在面包店里发现了好几位优秀的足球运动员。
1942年春天,德国人决定成立一个足球联盟,当时基辅市大部分人都在忍饥挨饿,德国人错误地认为饥饿能产生顺从,而且对死亡的恐惧也会让当地人接受德意志。德国人想让乌克兰人相信,生活在希特勒的统治下比生活在苏联大家庭里更幸福。6月7日,新的赛季开始了。科尔迪科随即组队,他决定把他的足球队称为FCStart队(队名在俄语里是“俄罗斯”意思)。
“我们的颜色是不会被打败的”
当时Start队中的许多队员认为,在德国人建立的足球联盟中踢球无异于通敌,但特拉塞维奇的劝说使他们相信,如果他们参加比赛,会给基辅人带来一些欢乐。其实让他们同意踢球的决定性因素是足球衫,足球衫像苏联的国旗一样火红,那是特拉塞维奇在一个废弃仓库中发现的。
特拉塞维奇说:“我们没有任何武器,但我们可以在足球场上战斗,赢得我们的胜利,我们是身穿着我们国旗的颜色比赛的,那些法西斯应该知道,我们的颜色是不会被打败的。”
Start队踢的首场比赛,对手是Rukh队,由支持德国侵略者的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组成,结果,Start队以7:2大胜。当时,Start的队员在面包店干苦力,一天24小时轮班倒,而Rukh队的队员由于是民族主义者,都有一份固定的工作,工作时间有规律,可以在空闲时间练球。Start队的物质条件也很可怜,队员没有专门的足球鞋,只好穿着平时穿的鞋或靴子踢球,这还是东拼西凑才找到的。
第二场比赛时,Start队又以6:2大胜匈牙利队。几天后,他们再接再厉以11:0的悬殊比分战胜了罗马尼亚队。这两支球队都是与德国人联合组建的,每一次比赛胜利都极大地鼓舞了基辅人民的士气。
越来越多的基辅人聚集在一起谈论着“我们的球队”,此时德国政府还试图把政治与足球分开,但他们突然意识到那个被征服了的民族又找到了一个兴奋点,Start队非同一般的号召力,鼓舞着乌克兰人,球场上的胜利唤起了他们的民族自尊心。
胁迫下的胜利
为了阻止Start队的支持者到场观看他们的比赛,当局决定征收5卢布的入场税,这对当时的乌克兰人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支持Start队的人仍到场观看,有些人买不起票就偷偷溜进去。不久,Start队6:0痛杀德国军队组成的PGS队。10天之内,他们又两次击败另一支匈牙利队。
德国人创立足球联盟原本想让人们娱乐一下,没想到却为乌克兰人建立了一个反抗侵略的中心。他们不能把这些足球运动员枪杀或是再送回监狱里,同时认为毁灭这个神话的唯一途径是让Start队与德国队进行一场比赛,而且Start队必须得输。
德国找到的“武器”是德国空军的Flakelf队,他们的足球队员是德国所能找到的最好的球员,有“天下无敌”的美称,但Start队还是以5:1击败了这支德国最优秀的球队。
第二天,成百上千的海报出现在基辅商店的窗户和墙上,告诉大家1942年8月9日重新安排一场比赛,在“足球”一词下还写着同样大的一个词“报仇”。没有人怀疑德国人要赢得即将举行的比赛。
当人们走进运动场的时候,基辅的大街小巷中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气氛,虽然他们希望自己的球队能赢,但他们意识到德国人如果再输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可能不仅仅是一场足球比赛。球场看台上的座位早被德国士兵占满了,乌克兰人不得不坐在草坪边上。人群越聚越多,人们更增加了必胜的信心,体育场里到处响起了乌克兰民歌。
在比赛开始前,Start队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一个年轻的纳粹党卫军军官走进来——我是裁判员,你们是一支非常优秀的球队,但不要违反任何规则,在比赛之前要按我们的方式向你们的对手致意。Start队员知道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向对手行纳粹礼。那位德国军官走后,队员们一阵骚动,有人想抵制比赛。
Start队的队员还是决定参加比赛,他们列队走进了比赛场,站在正面看台前,那里坐满了德国权贵们,并被德国纳粹党卫军保护着。而德国的Flakelf队员猛一跺脚后跟立正,右臂伸出,高喊着“嗨!希特勒!”
人群都等待着看一看Start队的队员们怎么做,只见他们把胳膊缓缓地伸出来,但他们的手臂在快要到达最高处时突然啪的一声拍在了胸膛上,高喊“FitzcultHura!”(俄语“体育”的意思),乌克兰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因为在苏联举行体育运动前,历来都按传统高喊欢呼“FitzcultHura!”。
随后的比赛对乌克兰人来说异常残酷,德国人不断把脚高高地抬起来,球鞋底朝上,用鞋底的大头钉踢向Start队员的腿,他们纷纷倒地受伤,德国裁判对德国人犯的任何错误都视而不见。即便如此,上半场结束时,Start队竟然以3:1领先。乌克兰人群中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并开始嘲笑德国人。
半场休息时,第二个纳粹党卫军军官走进了Start队的更衣室——你们踢得很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你们不要赢得这场比赛,我希望你们好好想一想后果。
下半场开始时,两个队似乎都被比赛的进展吓得发抖。德国队员对基辅的球迷感到恐惧,而乌克兰球员则害怕德国士兵。最终,Start队以5:3获胜。比赛结束后,Start队员们心里忐忑不安地离开了球场。
纳粹的报复
一个星期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突然有一天,盖世太保闯进面包店,Start的队员们都被叫出去了,一次只叫一个,然后被绑起来塞进车里带到了盖世太保的司令部。德国人要他们承认是特工或是游击队员,不管什么,只要是足以把他们处死的理由就行。
队员们被单独关在一个地方,每天审问三次,一共审问了三个星期,每次“开庭”的时间都不同。同时,被关押的队员时常被打得鼻青脸肿,饿得死去活来。他们住的房间一直开着灯,只要一睡觉就会立即被叫醒。
除了一个叫尼古拉·库洛基科的队员外,其他队员都顶住了。那个队员的姐姐向德国人告密说他是苏联的情报官,在他被带走的20天后,被折磨致死。球队里其余的人则被带到了基辅郊外巴比耶附近的希莱兹集中营。
球员们到了集中营后,环境更为恶劣,疾病流行。Start队的队员们比其他的犯人年轻强壮,没有死于疾病,但每天都心惊胆战,谁也无法预料横祸会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1943年2月24日,特拉塞维奇与另外两名队员和其他一些犯人一起被枪杀了,德国人不会把Start队员们一起杀掉,而是一个接一个地杀,这是他们惯用的报复方式。最终,由于违反了德国人的赛前指示,基辅球队参赛的大多数球员先后被德军和盖世太保屠杀。1981年,这个悲惨的故事被改编为电影《胜利大逃亡》,好莱坞影星史泰龙以及球星贝利等领衔主演,再现了那段历史的血雨腥风。
据说二战时苏联基辅迪纳摩的队员有过无比英雄的事迹
没错。
后来被拍成了电影,名字是《胜利大逃亡》。
里面有史泰龙和球王贝利。
史泰龙扮演球队的守门员
莫斯科中央陆军队的历史
球队历史】
前身
莫斯科中央陆军的前身是一支军队背景的滑雪俱乐部,这只滑雪俱乐部成立于1901年。当然,这支军莫斯科中央陆军队取得05年欧洲联盟杯冠军队不是苏联红军,而是沙俄军队。当时它的缩写叫O.L.L.S.
成立第一个足球队
十九世纪末期,圣彼得堡、莫斯科等等这样的一些大城市的机器制造业逐渐发达,同时带来了大量的外国工程师、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其中包括足球运动已经普遍开展的英国和德国的外国人,这样足球被引入到了俄罗斯。1912年俄罗斯足协的成立,并参加了当年的奥运会。1910年莫斯科成立了第一个足球联赛。1911年,OLLS足球队成立,参加莫斯科乙级联赛。在1918年前,虽然球队尚未冲甲成功,但球队实力已经逐渐接近这个目标,俱乐部还拥有了良好的组织结构、训练体系、青训系统以及莫斯科最好的球场。
参加莫斯科甲级联赛
1917年11月7日,列宁在彼得格勒领导布尔什维克发动暴力革命,很快莫斯科政权落到了苏维埃手中。同彼得格勒类似,莫斯科当地驻军转而接受苏维埃领导。史载,从1917年到1920年,持续的战乱使得莫斯科的人口从204万减至112万,人民饱受苦难。战争中的经济危机使工人中出现悲观失望和不满情绪。1920年秋到1921年春,彼得格勒、莫斯科等城市爆发了工人罢工和抗议游行。战后,一些省份的中农(革命中消灭了城市中的资产阶级,农村的地主阶级也被消灭,富农的人口数减少三分之二)因反对征粮参加了暴动。这种动荡未波及到苏维埃的军队,OLLS队从1918年起参加了莫斯科甲级联赛。
改名中央陆军队
1924年斯大林掌权,包括其党、军队在内的千千万万的人所遭受的,用现在的法律术语讲叫“群体灭绝”及“虐杀”。在这种体制下,足球作为一种娱乐项目开始了发展。1923年起,OLLS接受了革命军事委员会的改编,并在1928年正式成立了中央陆军队,简称CDKA。1936年前苏联成立了全国联赛,参赛球队以莫斯科球队为主。这些俱乐部都由谁来支持运转的呢?其实当时有什么样的社会阶层就有什么样的球队组建者。当时有三支强队,中央陆军队有军队、内务部背景,老牌球队莫斯科迪纳摩队当时有很深的克克勃背景,莫斯科斯巴达队则被看作是平民球队。斯巴达队官方记载其为莫斯科的商贸联盟(trade union)于1922年组建,其大背景是苏维埃政权面对政治危机和经济困难,允许恢复了一定程度的资产主义。此外莫斯科火车头队有铁道部背景,而莫斯科鱼雷队来自城市南部一所兵工厂的工人群体。那段时期的联赛冠军基本被迪纳摩队和斯巴达队瓜分。
黄金时期
从1941年希特勒入侵苏联到1945年纳粹德国投降,全国联赛处于停顿期。随着二战结束,冷战时期开始,苏联军队内的莫斯科中央陆军队就在这种与西方隔离的环境下进行足球运动。这段时期也是中央陆军队的黄金时期,从1945年到1951年7年间,共赢得前苏联联赛5次冠军以及2次亚军,压制住了当时的主要对手莫斯科迪纳摩队。
奥运会折翅
1952年赫尔辛基奥运会,是苏联第一次走进世界体坛。由于当时苏联尚无国家足协,中央陆军队荣幸的代表苏联去参赛,最后打入半决赛。但由于在附加赛中输给了走错误“路线”的南斯拉夫,盛怒之下的斯大林解散了这支俱乐部球队。球队主力队员纷纷转投迪纳摩、斯巴达、鱼雷和火车头等等球队。
重建
1953年斯大林去世,中央陆军队得以重建。经过几年政治斗争,赫鲁晓夫掌权,批判了斯大林。1956年以雅辛为代表的苏联足球队夺得墨尔本奥运会冠军,当时部分队员还是四年前那支参加奥运会的前中央陆军队球员。
参加第一届世界杯
1958年瑞典世界杯是苏联参加的第一届世界杯,重建中的中央陆军队的前锋Apoukhtin参加了比赛,并在对英格兰的附加赛中首发。
恢复元气
1960年4月,“中央陆军队”(Central Sport Club of the Army)这个名称被正式确定下来,其缩写CSKA一直保留至今。虽然没有球员入选当年的法国欧锦赛,但当年夏天他们邀请了方丹领衔的法国队作客莫斯科,打了场友谊赛,结果3-0取胜。中央陆军队开始慢慢恢复元气。 1962年智利世界杯,中央陆军队有两人随苏联队参赛。在同南斯拉夫那场粗野的比赛中,中央陆军队的后卫Doubinsky被南斯拉夫前锋Muich严重铲伤,几乎休战一个赛季。随后俱乐部前锋Mamykin在同乌拉圭的比赛中打入一球,帮助苏联小组出线。后来苏联在争夺四强席位时输给了东道主。 1964年勃列日涅夫取代了赫鲁晓夫,推行对外扩张的霸权政策。当年西班牙欧锦赛预选赛,中央陆军队的后卫球员Shesternev作为主力帮助苏联淘汰了由大国际米兰时代的法切蒂、马佐拉、科尔索、多门吉尼等人组成的意大利队。决赛阶段,苏联人来到了并不喜欢他们的弗朗哥独裁政权的地盘,并一路打进决赛,最后1-2输给了苏亚雷斯率领的东道主。 1966年中国“文化大革命”爆发,期间中苏发生了边境冲突。当年英格兰世界杯,中央陆军队的Shesternev等两名后卫入选苏联队,前者成为队长。苏联队接连战胜意大利、匈牙利,但在半决赛中输给了西德队,最终取得第四名。 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同年的意大利欧锦赛,中央陆军队有五人入选国家队,其中球队门将帕谢切尼科夫(Pshenichnikov)取代雅辛成为主力门将,加上队长Shesternev、Istomin等四名中央陆军队球员几乎组成了国家队的后防线。在与意大利的半决赛中,苏联队再次与法切蒂、布尔尼基、多门吉尼和马佐拉的意大利队对垒。比赛结果战成0-0平,最后掷硬币决定意大利胜出。多门吉尼在比赛补时阶段有一脚射门击中门柱,差点提前把苏联队送回家。 1970年,中央陆军队夺得联赛冠军。联赛期间俱乐部门将Smuts和两名后卫Shesternev和Kaplichny参加了1970年的墨西哥世界杯,结果苏联队止步于八强。此后球队教练尼科拉耶夫一度成为国家队主教练。这一时期随着来自乌克兰的基辅迪纳摩队逐渐崛起,莫斯科的球队在国家队的比重开始下降。 1972年比利时欧锦赛,中央陆军队又有四人入选国家队。在决赛中,俱乐部队员Istomin和Kaplichny参与的后防线没能抵御住由盖德-穆勒领衔的德国人的进攻,0-3告负。 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遭到众多国家的抵制。在这种背景下,苏联包括足球在内的众多体育项目是无法融入世界的。 1982年苏联足球重返世界杯赛场,中央陆军队有一名中场球员参加了那届的西班牙世界杯。但俱乐部却开始走下坡路。1984年该队首次降级,跌入历史最低点。此前,盛极一时的莫斯科迪纳摩队,以及鱼雷队都开始没落。 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试图改进政治和经济方面的治国方法,在国内实行改革和公开化政策,对历史错误进行清算。1990年意大利之夏是苏联最后一次参加世界杯,这一年中央陆军队有三名球员征战。这一时期的苏联足球已经处于开放状态,近半数球员在海外效力。 1991年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下令宣布苏共为非法组织,并限制其在苏联境内的活动。不久苏联这个庞大的共产主义阵营轰然解体。当年6月12日成为俄罗斯国家主权宣言通过日(国庆日),前苏联国庆日即十月革命纪念日(11月7日)逐渐被官方淡化。当年,莫斯科中央陆军获得了最后一届的苏联冠军,然后队内球员流向欧洲,这支在旧体制内延续了70多年的俱乐部一线队也迅速解体。 1992年,随着俄超联赛的成立,莫斯科斯巴达队趁机网罗前苏联地区的优秀球员,截止2001年共夺取9届俄超冠军。相反,直到1998年,中央陆军队才重新复苏,取得俄超联赛第二名。在大财阀的支撑下,球队在2003年、2005年和2006年连夺俄超联赛冠军。2005年5月19日,在葡萄牙里斯本阿尔瓦拉德体育场进行欧洲联盟杯决赛中,莫斯科中央陆军客场3-1逆转击败里斯本竞技,历史上首次获得欧洲联盟杯冠军。莫斯科中央陆军成为历史上第一支获得欧洲奖杯的俄罗斯球队。 在09/10赛季的欧洲冠军联赛中历史性的杀入了8强,可惜在1/4决赛中主客场均一球撼负国际米兰。
谁知道电影胜利大逃亡(victory)的原型
上世纪80年代,有一部体育电影风靡全中国,片名叫《胜利大逃亡》,是说二战时期,德军战俘营中的一伙盟军士兵借助和德军士兵足球比赛的机会,在巴黎观众的帮助下,完成“胜利大逃亡”。据说本片也有故事原型,二战时,苏军俘虏在枪口下和德军赛了场足球并大胜之,最后英勇就义。这部影片很有几分一部喜剧色彩,上世纪80年代,它和法国喜剧片《虎口脱险》一起,解放了国人麻木多时的脸部神经。值得一提的是,球王贝利在《胜》片中出演了一个角色,一个具有不可思议的足球天赋的黑人士兵,他在奔跑中用双脚将球从自己身后甩过自己头顶进而过掉身前对手的动作,更是风靡一时,当时中国的许多足球少年,都以能做出这个动作为追求。另外,英格兰巨星博比·摩尔也在这部影片中扮演了一个角色。而盟军战俘队守门员的扮演者就是好莱姆老牌硬汉史泰龙。
流浪了8年的矿工,回不了家的浪子
现在,世上没有哪支足球队的命运比顿涅茨克矿工队更特殊。2014年,因顿涅茨克成为乌克兰政府军和独立武装交火的前沿阵地,这支球队已经被迫在乌克兰其它三个城市之间流浪了8年之久。随着2月21日俄罗斯宣布“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独立,这支球队看起来很难回家了。
顿巴斯竞技场外杂草丛生,一片萧条。
老实讲,在真正的战争爆发之前,是“没有硝烟的战争”足球,让世上更多人知道有顿涅茨克这么一个地方存在。
顿涅茨克矿工俱乐部,队徽上有两把铁锤,一把煤炭,一簇火焰。
得益于矿业大亨、乌克兰首富里纳特·阿赫梅多夫对家乡球队的投入,自2002年队史首次夺得乌克兰联赛冠军以来,顿涅茨克矿工队拿到了20个联赛冠军里的13个,彻底取代了首都的基辅迪纳摩成为了乌克兰足坛新的统治者。由此,这支始建于1936年的工人阶级球队,得以有机会在最近20年的时间里频繁参加欧冠联赛,跟巴萨、皇马、拜仁这样的世界顶级豪门轮番交手——
如果你看过托尼.朱特在《战后欧洲史》里的那句表述“真正把整个欧洲连在一起的是足球”,你就能明白,这是乌克兰在当代欧洲版图里最重要的存在证据之一。
顿涅茨克矿工队队徽演变史
然而,荒诞得近乎有趣的是,顿涅茨克矿工早就不在顿涅茨克了。 自2014年顿涅茨克州顿巴斯地区成为乌克兰政府军和独立武装交火的前沿阵地,顿巴斯竞技场因战火受损严重,矿工队就被迫离开故土,先后把主场临时搬迁到西边的利沃夫、哈尔科夫、基辅。他们最近的4个联赛冠军,以及2020年欧冠那场3比2力克皇马的伟大胜利,是在流浪途中取得的。
普京这次发言,只不过是提醒了大家:哦,原来顿涅茨克矿工已经流浪8年了,他们一直想回家的愿望现在是不是彻底破灭了?
习惯了流浪的矿工平静如常。很多球迷在普京发言后去搜俱乐部的官方账号,发现他们没有任何表态,只发布了一条跟比赛有关的帖文:联赛冬歇期已过,球队将在2月26日的临时主场哈尔科夫迎来2022年的第一场比赛,希望球迷购票去观看。
顿涅茨克矿工队的推特发了一场比赛预告信息,但图片里隐藏着一张不显眼的乌克兰地图。
战争的氛围就是这样,越沉默,越异常,越压抑。不管官方账号如何装作平静,底下还是出现的扎眼的评论:“你们在参加俄罗斯联赛吗?”况且,还是有细心的人发现了,推特上这张球员照片的胸口,有一个完整的乌克兰地图图案。
体育 无关政治?流浪习以为常?不可能的。其实过去8年,所有跟顿涅茨克有关的人都在用不同的选择证明残酷的现实:裂痕无法忽视,站队不可避免。
新足球联盟主席和寡头老板谁背叛了谁?
一个叫伊霍尔·佩特罗夫的前乌克兰国家队队长,旗帜鲜明地举起了独立大旗。
苏联解体后,乌克兰在1992年成为国际足联会员国。出生于顿涅茨克州小城霍利夫卡的中场球员佩特罗夫在1994年戴上了乌克兰国家队队长的袖标。
现在,霍利夫卡成为政府军和独立武装分子反复割据的前沿阵地,双方各控制一半。 佩特罗夫如今的身份是“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足球联盟主席,听起来他已经是个明确的反乌克兰分子。
佩特罗夫在球员时代曾去以色列踢球,但他在乌克兰国内踢球的时光全部在顿涅茨克度过。佩特罗夫职业生涯三度效力于矿工,出场超过281场。退役后,他在顿涅茨克创建了第一所儿童足球学院,该学院后来被矿工队吸收为青年梯队。 因为在场外为青少年 体育 做出的种种贡献,他在2011年收获了“劳动与勇气” 乌克兰国家奖章。这个奖章现在倒显得有点尴尬。
曾经的乌克兰国家队队长伊霍尔·佩特罗夫,现在是“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足球联盟主席。
佩特罗夫并不孤独。留在顿涅茨克试图振兴当地足球的还有德格捷列夫。足球史上最伟大的门将之一列夫·雅辛1977年把德格捷列夫视为自己在莫斯科迪纳摩队的接班人,但德格捷列夫拒绝离开家乡俱乐部。德格捷列夫曾经为苏联国家队出场16次,俱乐部职业生涯则全部在矿工队度过。如今,他也加入了这个尚未被承认的共和国的足球联盟。
对佩特罗夫和德格捷列夫来说,这是一项伟大的艰巨的但更显尴尬的任务,不仅因为“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足球满目苍夷,更因为他们失去了主心骨——矿工队。
2014年战争爆发后,矿工队远走他乡,一直保留顿涅茨克的名字。顿涅茨克人不会否认这是一支血统纯正的主队,这个名字很难从他们身上被剥夺。这支球队明显比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俱乐部更顽强,后者在2014年克里米亚地区单方面宣布脱离乌克兰后,宣告解散。
矿工队的榜样是塞浦路斯的法马古斯塔俱乐部,尽管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悲伤。1974年土耳其后裔占领法马古斯塔部分地区独立建国,俱乐部被迫搬到了塞浦路斯另一座城市拉纳卡,从此这家偶尔也参加欧联杯资格赛的球队再没有回到过家乡。不过,近50年过去了,俱乐部仍然保持着原来的队名“法马古斯塔”,球队的狂热球迷组织Ultras自命名为MAXHTEC(战士),意思是永远不要停止战斗,直到返回心爱的法马古斯塔镇。
矿工队狂热的球迷
很多年后,“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里是否会有自己的职业联赛,顿涅茨克地区又是否会有一支新的顿涅茨克队存在?佩特罗夫心想矿工队如果不搬走该多好,作为精神图腾,他们一定有助于把“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凝聚在一起。
有报道称,乌克兰首富阿赫梅托夫目前总财产为76亿美金,但在2014年顿涅茨克发生战争之前,他的资产高达223亿美元。跟绝大多数商人一样,阿赫梅托夫呼吁“和平解决危机”。
在资本寡头阿赫梅托夫的投入下,顿涅茨克矿工队2002年首度夺得乌克兰联赛冠军。
对阿赫梅托夫来说,矿工队还在手里,家乡似乎就还在手里, 足球在很多地方的意义总是超出了 体育 。 可是俄罗斯外交代表康斯坦丁·多尔戈夫的意见针锋相对:“阿赫梅托福不仅偷走了矿山和工厂,而且还带着我们的足球俱乐部跑到了他所谓的‘联合乌克兰’,那个俱乐部现在对我们来说已经死了。”
多尔戈夫以主人的口吻说:“我们将收回自然资源和 体育 场,未来在我们这里踢球的将不是巴西人(阿赫梅托夫花巨资买了很多巴西外援),而是来自顿涅茨克的男孩们,他们准备为了俱乐部的荣誉和我们的地区而死在球场上。”
不唱国歌的“叛徒”和等着回家的异乡人
往西流浪的几年,4连冠的成绩足以证明球队是团结的。队长斯尔纳说,战争让球队的凝聚力变得更强。他说了作为队长必须说的话,但那不一定意味着他说的全是实话。
战争没有破坏职业球员的追求,但一定破坏了更衣室的氛围。
2015年2月,矿工队刚刚搬到靠近波兰的利沃夫,即将“主场”迎战德国豪门拜仁慕尼黑。左后卫什夫楚克接受采访时表现出了他回家般的兴奋。他确实回家了。他来自卢茨克,一个离利沃夫只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小镇——他是那种忙碌的爱国者,他努力向所有矿工队的球员教授乌克兰国歌。“上个月我都没怎么睡好,我整天看新闻广播,整夜做噩梦。我所要求的只是结束战争,一个统一的乌克兰。”
但队友拉基茨基对战争有不同的看法,他来自顿巴斯地区,认为自己是俄罗斯人。从2014年开始,他在代表乌克兰国家队踢比赛的时候,拒绝在比赛前奏唱乌克兰国歌。“我出生在顿巴斯,一个地球上独一无二的地方。在那里长大的我们有一种特殊的心态,我们自己的文化。”
跟什夫楚克截然相反,拉基茨基讨厌主队搬到利沃夫比赛,因为他从能看到利沃夫球场看台上挂着二战争议性人物斯捷潘·班德拉的横幅。 对于西边的利沃夫球迷来说,班德拉是领导乌克兰实现独立的民族主义英雄,但对于从小在东边顿涅茨克说俄语长大的拉基茨基而言,班德拉是跟德国人合作组织过反苏游击队的法西斯战犯。
对很多乌克兰球迷而言,斯捷潘·班德拉是他们推崇的民族英雄,但对顿涅茨克地区民众而言,情况则恰恰相反。
拉基茨基职业生涯为顿涅茨克矿工出场210次,在随球队流浪4年之后,拉基茨基选择离开。2019年1月,他加盟了俄罗斯超级联赛俱乐部泽尼特。拉基茨基这次的转会选择惹怒了很多乌克兰球迷,因为泽尼特由俄罗斯国有能源巨头赞助,而他们曾在俄罗斯和乌克兰冲突中切断了向乌克兰的天然气供应。
拉基茨基代表乌克兰国家队出场过54次,自转头泽尼特后,拉基茨基再没被乌克兰国家队征召过。
跟拉基茨基遭遇相同的,还有叶夫恩·塞列兹尼奥夫,一个出身于顿涅茨克矿工、效力过第聂伯罗队的前锋。第聂伯罗曾在2015年杀入欧联杯决赛,一度1比0领先,离欧洲冠军奖杯咫尺之遥。同样是因为乌克兰东部的战争冲突,第聂伯罗在2015年临时把主场搬到了400公里以外的首都基辅,但转年他们就因为缺少阿赫梅托夫那样的寡头老板而陷入经济困境。
塞列兹尼奥夫在2016年选择加盟了俄罗斯球队克拉斯诺达尔,他当时对媒体的回应是:“我从来没有把 体育 和政治混为一谈。也许有人说我是叛徒,我不知道。但我没有背叛任何人。”
或许,只有见怪不怪的顿涅茨克老队长斯尔纳能适应这一切。他是个从小就饱受战争创伤的前南斯拉夫——准确地说是现克罗地亚人。
2015年,很多外援离开了矿工队。道格拉斯·科斯塔被卖到了拜仁,特谢拉以5000万美金的身价,加盟了中超江苏队。斯尔纳则选择了留下。
这不是斯尔纳人生遭遇的第一次战争。二战时,他的祖母和姑姑在家中被活活烧死,祖父则被狙击手击毙;他的父亲进入了斯洛文尼亚一个寄养家庭,在那里忘记了自己的语言和名字,直到成年后才重新连接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南斯拉夫内战爆发时,斯尔纳10岁,一家人在克罗地亚流离失所。当他带着女儿被迫搬离顿涅茨克的时候,他想到的是自己父亲当年夏天的样子,他现在对女儿说的话就和他自己当年听到父亲说的话一样:
“有时她会问我一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比如问我为什么我们要离开顿涅茨克,我说那里在修路,在建机场。几天后,她想知道维修是否还没有完成。‘还没有,’我说。”
斯尔纳成为顿涅茨克矿工队现任 体育 总监
斯尔纳以球员身份在顿涅茨克效力了15年,为球队出场493次,拿下10座联赛冠军、7座乌克兰杯冠军以及唯一的欧联杯冠军,是队史上最伟大的球员无疑。斯尔纳职业生涯最后一年在意大利的卡利亚里俱乐部效力,退役后他决定返回还在流浪中的顿涅茨克矿工队担任助理教练,2020年他成为俱乐部 体育 总监。
他几乎把自己的跟这支未来不知在何方的球队绑在一起了。
这些年斯尔纳在场外做了很多事。乌东战争爆发那一年,他从克罗地亚购买了20吨橘子,寄给顿涅茨克当地受到战争威胁的小学生。2016年4月,他又给该地区寄宿学校捐赠物资。
“顿涅茨克是我的家,乌克兰是我的第二个国家。我们的本土球迷居住在顿涅茨克的顿巴斯,我们必须记住帮助儿童和老人的重要性。”斯尔纳说:“战争结束后,我们将返回顿涅茨克,亲吻街头。”
现在,矿工队真正的主场顿巴斯竞技场,已经杂草丛生。斯尔纳还有机会带女儿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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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的基辅已经被德军占领了将近一年。当地德国驻军指挥官决定组织有德国和苏联球队参加的足球比赛。原基辅迪纳摩队的球员陷入了两难的局面:他们是要冒着丧失生命的危险,竭尽全力击败占领军的球队吗?还是应该故意放水,而冒险丢失自己的尊严与荣誉?
1942年的基辅已经被德军占领了将近一年。当地德国驻军指挥官决定组织有德国和苏联球队参加的足球比赛。原基辅迪纳摩队的球员陷入了两难的局面:他们是要冒着丧失生命的危险,竭尽全力击败占领军的球队吗?还是应该故意放水,而冒险丢失自己的尊严与荣誉?
1941年9月19日,乌克兰名城基辅陷落。在基辅战役中,苏军有数十万人被俘。在混乱的包围圈中,一些基辅迪纳摩足球队的队员们未能找到游击队,也未能顺利突围。他们决定返回基辅,其中球队的守门员特鲁谢维奇在基辅队球迷约瑟夫·科尔迪克(Iosif Kordik)的面包店里找到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由于科尔迪克是德裔,所以能够享受到一些特权。作为一个狂热的球迷,科尔迪克很想组织一支足球队。所以到1942年春天,特鲁谢维奇一直在基辅的街头留心寻找,看看能不能遇到自己的前队友。他第一个找到的是球队的边锋马卡尔·贡恰连科(Makar Goncharenko),接着两人又陆续找到了一批原基辅迪纳摩和基辅火车头队的球员。这批队员组织起了一支名为星俱乐部的球队,一边工作一边参加当地的比赛。
1942年夏天,星队参加了基辅地方联赛,这是由原足球运动员、卖国贼格奥尔基·什韦佐夫(Georgi Shvetsov)组织的联赛。6月7日,星队以7比2击败了什韦佐夫控制的一支当地球队,接着以6比2和11比0的比分先后击败了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的两支球队。而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星队将迎来德国占领军的PGS队。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队员们有着许多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在目前德国人的定量配给制度下,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力气踢比赛。还有人担心和德国球队比赛很可能是自取其辱。但是迪纳摩队的核心球员们却决定不但要踢,还要赢。如果市民们看到法西斯的球队被击败,那相当于为被德军所盘踞的基辅带来一丝新鲜的空气。
不过队员们在比赛期间难以进行太多的训练,因为除了踢球之外他们还要上班。只是在面包厂附近的空地上做些有球训练,大家需要为即将到来的比赛节约体力。只有前锋伊万·库兹缅科(Ivan Kuzmenko)一直在苦练自己的任意球技术—30码开外的远程轰门,同时再借机训练一下守门员特鲁谢维奇。库兹缅科的关节有些伤病,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法跑动太多,但仍然希望在比赛中起到作用。
在比赛前几天,球队中最受尊敬的球员米哈伊尔·斯维里多夫斯基(Mikhail Sviridovsky)给大家找来了一套球衣:红色上衣,白色短裤,红色球袜。大家都知道,红色对德国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队员们倒是有信心认为德军不会干涉他们的穿着。因为德国人也想在球场上击败这支“红色”的球队。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没有按照德国人的预料发展。比赛以4比1结束,星队获胜。过了几天的7月17日,德国人又找了另外一支实力更强的球队,比赛结果更惨:6比0。此后的两场比赛在星队和匈牙利球队之间展开,两场比赛的结果分别是5比1和3比2,还是星队获胜。基辅市民开始为这一系列比赛而悄悄庆祝,那些队员们在大街上也时常被人们认出来,并向他们致以微笑和感谢。
在第5场比赛中,德国人决定给这些不识趣的俄国人点教训。他们组织了一支强队,高射炮队——代表德国驻军的高射炮部队。其队员以前都是在德国足球联赛里效力的专业球,据说有些人在战后继续在德国职业联赛效力。这些德国球员营养充分,体格强健。然而在8月6日的比赛里,高射炮队仍然以1比5的比分败下阵来。星队的球员们据说在比赛中曾听到有球迷低声喊:“上啊红小子们!”。
科尔迪克许多为了让队员们提高体能,会给他们更多的面包,但是比赛结束之后,他也不无担忧的提醒这些队员,他们正处于危险之中。德国人有可能枪毙他们,因为据说在比赛中有德军的球迷曾经大喊要把这些球员吊死在球门的横梁上。
真正决定这些球员命运的比赛在8月9日展开。这次的对手仍然是高射炮队,德国人决心挽回颜面。星队的队员们也明白,德国人不会轻易让他们在几千球迷面前一直这么赢下去。果不其然,在比赛之前有盖世太保的头子到他们的更衣室里,用俄语直接下达命令:“你们队在进场之后,必须向对手行举手礼并高喊‘嗨,希特勒’!”此外,这个盖世太保还提醒他们,不要赢下这场比赛。基辅迪纳摩的队员们沉默了,盖世太保说了一句俄国谚语:“沉默就表示同意了”。队员们在比赛开始之前没有说一句话,但在登场之后,在队长斯维里多夫斯基的带领下,队员们齐声高呼:“Fizkult privet”(苏联 体育 比赛前的一句问候语)。
赛前正在行礼的德国高射炮队球员为了报复第一场失利的羞辱,德国高射炮队在比赛中采取了及其硬朗或者说粗暴的踢法。前锋马卡尔·贡恰连科(Makar Goncharenko)回忆:“他们朝我们凶狠的撞上来,队员们甚至能听到骨头节嘎嘎作响。而那个裁判根本就是个睁眼瞎,甚至在我们被犯规之后还咧嘴笑”。场上的裁判当然都是德国人,因此德国队员可以肆无忌惮的瞄准星队的核心球员犯规,反过来星队队员则完全被束缚了手脚。此外,德国裁判为了尽量不让星队得分,抓住一切机会吹罚星队越位。因此星队队员只能求助于远射或者是一对一突破。不过在半场结束的时候,比分还是星队3比1领先,其中库兹缅科用远程任意球攻入一球,另外他还策划了贡恰连科的另外一粒进球,后者面对对手的严密防守将球送进网窝。中场休息时,卖国贼什韦佐夫和另外一个德国军官先后走进星队的更衣室,无非就是奉劝队员们不要不识时务。
然而,下半场比赛更加激烈,双方都不想输球。比赛开始不久,库兹缅科的大腿受伤而被迫下场。高射炮队此后抓住机会连进两球扳平了比分,但是星队并未就此罢休,此后又攻入2球,据说后卫克莱缅科在将德国队的队员与守门员全部过掉之后,将球停在球门线上,然后转身将其踢向中圈。最终比赛以5比3的比分结束。
8月18日,星队全体队员被捕。经过32天的审讯、羞辱和威胁之后,这些球员被指控勾结地下抵抗组织和游击队。此后,这些队员纷纷被关押起来,等待他们的命运是集中营。6个半月后的1943年2月,由于集中营遭到游击队的袭击,战俘营指挥官决定随机枪毙三分之一的囚犯。2月24日,3名球员被处决,其中包括特鲁谢维奇和库兹缅科,以及在比赛中羞辱了德国人的克莱缅科,他们的遗体后来被扔进了臭名昭著的“娘子谷”—德军在基辅附近的屠戮场。贡恰连科和斯维里多夫斯基以及另外一个叫丘特切夫的球员幸运的从集中营越狱逃跑,最终活了下来。贡恰连科后来成了乌克兰足坛颇受人尊敬的教练,他的弟子包括迪纳摩名宿瓦列里·洛巴诺夫斯基(乌克兰足球名宿,在苏联联赛中出场258次,进71球,先后执教过基辅迪纳摩和苏联国家队)和奥列格·巴济列维奇(和洛巴诺夫斯基同时代的优秀前锋,作为教练曾经在多个球队辅佐洛巴诺夫斯基)。
幸存的贡恰连科和斯维里多夫斯基
1975年,洛巴诺夫斯基率领的基辅迪纳摩队在获得欧洲优胜者杯之后,迎来了欧洲超级杯的比赛,而他们的对手恰恰是德国霸主欧冠得主拜仁慕尼黑队。比赛的结果是基辅迪纳摩主客场双杀对手夺取冠军。对于三十多年前的那场传奇比赛来说,这也许是最为合适的句号。
当年比赛的 体育 场门口的纪念雕塑